“在这里跪下。”何瀚听着指挥,在一个土包前面跪下,何慕跪在他身后不远处,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哥哥会爆炸。
但是何瀚只是冷着一张脸听从着风水命理师的指挥,“你命里缺土,须得找一个能给你带来土的老婆,何家才能延续香火。”
何远堂垂手听着,他一辈子就只有两个儿子,小儿子是个omega,早晚要嫁出去,大儿子是唯一的alpha是他唯一的希望,可是,都过了而立之年却一直没有交往过任何omega,让他担忧非常。
何瀚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何慕了解哥哥,要不是自己的父亲心脏病发,哥哥是绝对不会答应做这么愚蠢的事情的,跪在一个据说是祖宗墓地的土包前,被这位大师又是洒水又是朱砂点头的,何瀚都默默忍了,何慕的心还是悬着不敢放下。
“卧槽!”吴邪骂了一句使劲用铲子挖,“死胖子,臭闷油瓶,三叔,你们都跑哪去了不管我!”
后面是成群结队的带戴着面具的猴子,吴邪吓得都快哭了,只能拼了小命使劲铲。
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吴邪使出吃奶的劲,猛地一铲子就是一锹土,嗷的一声就发了力,终于铲出一个缺口,他欣喜地狂铲好几下,然后爬出来,就惊呆了。
外面好多人,都是黑衣黑墨镜,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面前跪了一个帅哥,哇,好帅!可是头上身上都是土,他旁边站着两个年纪大一些的人,身后一个年轻人都是惊掉下巴的表情。
吴邪站起来,扑拉扑拉身上的土,干笑着,“嘿嘿,对,对不起。”他蹲下来,给那个灰头土脸的帅哥也扑拉两下,“都是土,我,我不是故意的。”
何远堂,何慕一起说了句,“土。”
风水命理师一拍大腿,“土来了!”
何瀚的脸黑出了新高度,他抓住了吴邪的手腕子,从地上站起来,也把吴邪拉起来,“跟我走。”
吴邪一脸懵逼,可是帅哥确实好看,还是被人家拉着走了,何瀚的手很凉,吴邪下意识有点抵触。
何瀚把他拉到一边,看着他的小挣扎,也不松手。
“有点凉,你的手。”吴邪跟人家解释着,“我不是想跑,我会跟你好好道歉的,弄你一身土,对不起。”
何瀚这才松了手,把手插回口袋里。
“你叫什么名字?”
“吴,吴邪。”完了完了,这帅哥的衣服一看就很贵,我这趟出来身上没带钱啊,他会不会让他手下打我?吴邪内心戏已经演出一部无法过审的血腥暴力戏。
“住哪?”
“我,我是外地的,虽然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是来旅游的,我很我的朋友走散了,我现在身上没钱,你放心我一定会赔你的衣服,但是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我回了家一定还给你再赔偿你,你放心,虽然听起来像是骗子套路,但我真的不是骗子,你相信我!”吴邪絮絮叨叨的,何瀚的眉毛越皱越紧。
“你是alpha?”何瀚看着他的眼睛。
出门在外,吴邪是用了香氛的,现在他闻起来像是个alpha,可是何瀚就是觉得他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个漂亮的omega。
吴邪也是被这眼神看懵了,本来嘛,用香氛就是为了伪装,可是,他却迷迷糊糊地回答,“不,不是,我是omega来的,这不是出门在外嘛,为了安全,你说是吧?嘿嘿。”说着还挠挠头,笑笑。
“何总,这就是天意啊!”风水命理师跟何父说,何瀚这才看见他们也跟过来了。
何瀚看看吴邪被磨破刮坏的衣服,脱下了自己的西装给他,“穿上。”
“啊?”吴邪想着,可能帅哥觉得脏了就不想要了,让自己拿走,也行吧,正好他的衣服真是惨不忍睹。“哦,好。”
何慕说:“你旅游怎么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啊?还带着铁锹?”
“啊,那个,说出来你可能会不相信,但是,我带着铁锹是为了植树,啊对,植树,之前我在那里植树植得好好的,忽然就掉坑里了,我又爬不上去我就往旁边挖,我……”
“别说了,先回去。”何瀚心知他在胡说八道,搭着他的肩推着他往前走。
何远堂一直问吴邪家住哪里,家里有什么人,都是干嘛的,吴邪也是蒙圈,不就是弄了他儿子一身土吗,这是干嘛啊?查户口?还有帅哥的弟弟何慕一直那是什么眼神看我?最重要的是你们都自我介绍了,帅哥呢?他去哪了?他叫什么?
何瀚这个时候进来,“爸,小慕你们俩先出去,我想跟他聊一下。”
两个人显然意犹未尽,可是又看看不容置喙的何瀚还是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何瀚把一杯水放在吴邪的手上,原意是让他捂捂手暖暖身,可是吴邪在外面冻了太久,虽然进了屋还是不适应高温,被烫得直吐舌头,然后把杯子放在桌上。
何瀚都看见了,他把杯子拿过去,拿在手里,苍白的皮肤瞬间就被烫红了,他皱皱眉,还是拿着吹吹,“你有没有alpha?”
吴邪还在担心自己没要那杯水,又被帅哥拿走了,他会不会生气了,听见帅哥问话,“没有。”他摇摇头,想说我还是想要那杯水的,我想要。
何瀚放下水杯,然后拉住吴邪的一直手捂起来,又抬下巴,“凉了,喝吧。”
吴邪被他拉着,心跳得快蹦出来,帅哥好温柔,好喜欢。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果然没那么烫了。
“跟我在一起吧。”何瀚淡淡地说。
“噗。”⊙0⊙“哈?”
【在去上海出差的高铁上,短小的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