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个故事一是太想越苏了，也很喜欢隐凡，另外是因为这首歌，那句话虐得我肝疼“谁叫我身手不凡，谁叫我爱恨两难，到最后肝肠寸断。”光风霁月的陵越真人只因身负至高修为，是难得的可造之材，所以他痛苦不能说出来，不能逃离开，他背负太多，有太多更重要的事需要他，所以他要坚强的一个人留在伤心地，不能有一丝脆弱……

“师父，这山顶风大，您近日身体有恙，时常咳嗽，休要再折磨自己了，回去休息吧。”张小凡把一件外衣披在陵越的身上，面上都是担心的神色。

陵越先前呆愣的表情缓解，他伸出手摸摸小凡的头，“凡儿，明日为师下山除妖，此去艰险，你留在天墉城不要跟去。”

“师父，你就带我去吧，你身体一直不好，日前为了修补剑阁的封印更是耗费了过多的真气，这一去这么危险就不能不去吗？”张小凡想起陵越在众人散尽回到房门口才吐出的那一口鲜血，心揪着痛，他的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抬头祈求地望着陵越。

张小凡天资一般，谁也没想到那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会被陵越真人收为关门弟子，疼爱有加，长老们劝他，“这孩子就算是再认真努力也难成大气，你又何苦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呢？”

陵越只是说：“这样未尝不是好事，一生平庸也代表一生平安，我只要他长命百岁，平平凡凡，一生安乐，”陵越把还是小孩童的小凡抱起来，朝他笑笑，长老们看着已经很久没笑过的陵越，只当他是心里真的喜欢这个孩子。

只有妙法长老知道，这孩子，跟师兄那个等了半辈子的良人长得那么像。

这话要是别人说了，陵越定会训斥，修仙之人除魔卫道是本分，可是看着那眼泪汪汪看着他的孩子，陵越只是停住了摸着他的头的手：“凡儿，我们身负至高修为，就要心系天下。”

小凡扁扁嘴，眼睛里包了一包泪，“师父，你一定要小心。”他看着远方的月亮，月光让他眯了眼，他想起书上说的，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师父活得太累了，他眉间紧皱，经年累月已经变成一道纹路，消不去，只有看着他房间的画像的时候才会有片刻的放松。

陵越把小凡送回房间，嘱咐他早点睡，不要胡思乱想，就回到房间，他打开柜子，里面他的那把宵河静静地躺在里面，他已有多年不曾用过了，手中执剑也不能保护那个想保护的人，那么要它何用？

他取出一卷画轴，坐在桌前轻轻展开，借着烛光看着画像上的人，轻声呢喃：“屠苏，十一年了，小凡都十四岁了，长得越发像你，芙蕖说，她都快分不出来他跟你了，不过我一眼就能看出你们的不同，可是他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有事还会哭鼻子，这一点跟你一点都不像，”他轻轻地抚摸着画像的脸：“屠苏，你还是那么年轻，师兄都老了，今早发现已经生了白发了，就快要变成老头儿了呢，呵，你要是回来了，会不会认不出师兄呢，一别经年，师兄都变成这样了。”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雨势又急又猛，忽然就打了一个闪电，陵越忙说：“怕是要打雷了，小凡这孩子跟你小时候一样，怕打雷，可是你长大了就好了，他被我惯坏了，这么大了还是没好，我先去看看他，你且等等师兄好不好？”

陵越开门去小凡的房间，他刚离开，一道红光就闪现在他的房间。

“凡儿，开门，是为师。”陵越打着伞来到张小凡的门前，轻声敲门，吓得坐在床上用被子紧紧缠着自己的张小凡听见声音赶快丢了被子冲到门口，给陵越开了门，扑到他的怀里。

“好了好了，不怕了，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张小凡扁扁嘴，在他心里陵越不仅是师父，就像是他的父亲一样，是他在世上唯一的温暖，唯一的依靠。

“小凡下次就不怕了，师父你别生气。”

陵越笑：“为师没有生气，进去吧。”

陵越陪着张小凡，直到他睡着，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很晚了，他房间的蜡烛快要燃尽了，他走回桌前，然后抽了一口凉气，屠苏的画像呢？

他急得里里外外四处找了很久，凌晨才踉踉跄跄地回到房间，找不到了，没了，整个天墉城上上下下他都找遍了，就是没有。

“屠苏，你就这么狠心，人走了，如今连一张画像都不肯留给我吗？就……这么绝情？”陵越抖了抖，颓然地回了房。

第二日，陵越早早启程，一个人下山，他没有御剑，而是徒步，想要先到妖孽盛行的地方了解一下情况。

“谁？出来！”陵越忽然停下脚步，对着空气喊了一声，他感觉到一直有个人跟着他。

“师，师父，是我啊，凡儿啊，你别动手，是我，我还是想陪着你，就偷偷跟着你下山了。”从一棵树后面走出了张小凡。

可是陵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手指几乎在发抖。